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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节(1 / 2)





  对着这两双好奇至极的眼睛,付茗颂抖了抖唇,正要开口时,陈如意好似看不下去了:“人家的家事儿,你们二人再问,可要逾矩了。”

  韩知年吐了吐舌头,这才没继续问下去。

  陈如意常年患病,许是这个缘故,叫她整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,毫无攻击性。

  她伸手给茗颂添了杯茶:“生辰的事茗颂妹妹也听说了吧,现在外头都在传,也不知道太后娘娘究竟如何想呢,我真怕进宫,皇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,听着都骇人。”

  付茗颂抬头瞧了她一眼:“我也是如此想的。”

  陈家大姑娘陈思意就坐在陈如意右手边,听了付茗颂这话,笑着提壶给韩知年倒茶,一边还问:“那你是不愿意进宫了?”

  此时,韩知年手里正端着满盏的茶,只见她一边笑着同陈如意说话一边起身,那茶盏好似无意间举到了茗颂左肩上——

  猝不及防的就要倾倒下来。

  忽然,韩知年尖叫了一声,引的在说话的众人纷纷抬头去看,只见那冒着热气的茶全泼在了韩知年手腕上,娇嫩的肌肤肉眼可见的烫伤一块,瞧着都疼。

  而她捏着杯盏的手指被一只手往回压,这才迫使她将本要往外泼的茶水全泼在了自己身上。

  咯噔一声,陈如意手里的空杯落地,因起身太急,她用绢帕捂着唇咳了几声:“如意见过六公主。”

  陈如意眼神扫过叫竹门隔开的隔间,不由慌了神,她听到了多少?

  其余几人皆匆匆起身,瞳孔瞪大的瞧着眼前这一幕。

  六公主怎会在这儿?

  韩知年已然疼的要晕过去了,瘪着嘴哭着,又不敢将手从闻昔手中抽出来。

  闻昔面无表情的扫过陈家姐妹二人,那眼神的意思似是看穿了她们的把戏,叫陈家姐妹不由都僵在原地。

  陈如意呼吸错乱:“六公主这是?”

  闻昔松了手:“看韩姑娘拿不稳杯盏,本想搭把手,谁料还添乱了,允秋,去叫个大夫来。”

  她说这话时眼里没半分愧疚的意思,哪里是想搭把手,她分明是故意的!

  可虽这六公主非太后嫡出,却嫁了京卫指挥使薛录,身份显贵,谁又敢说她半个字?

  一刻钟后,允秋请来了大夫,韩知年一边上药一边哭,陈如意贴心的在身旁哄着她,顿时场面便有些杂乱。

  茗颂听韩知年的哭声,忍不住蹙了下眉心,垂眸时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那只杯盏上。

  闻昔不经意朝她走近了两步,轻言:“若是泼在你脸上,现下哭的可就是你了。”

  付茗颂一怔,猛地仰脸对上她的目光,趁众人不注意,她低着声音偷偷说了句:“谢六公主。”

  这声六公主,还是听陈如意喊的,付家姐妹三人,未曾有机会见过她。

  正此时,对面的珠帘被揭开,一红棕常服、面容清俊的男人从里头出来,对着闻昔微一点头,转而出了阁楼。

  闻昔侧目瞧着付茗颂,话里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愉悦:“以后再谢也不迟。”

  付茗颂迟疑一瞬,在她专注的目光下缓缓点了两下头。

  待闻昔走后,方才站的远远的不敢说话的唐秀捂着胸口小声嘟囔:“什么啊,这六公主与驸马不在自家府里调情,跑来茶馆作甚,吓死我了。”

  唐秀这句调情倒说的不错,茶馆门前,薛显清负手站在马车旁等着自家妻子,见闻昔过来,嘴角抿了抿,并不是很愉快。

  “早知换个地方。”他拢了拢闻昔的衣裳,又说:“你平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,今日怎么,善心大发?”

  闻昔抬头朝那阁楼的窗子看了一眼:“你懂什么,我帮的是自家人。”

  说罢,她仰头对薛显清眨了眨眼:“你不是想将四卫营的差事一并揽下么,我有法子让皇兄点头应下。”

  —

  两日后,通政司参议韩大人因瞒报四民建言一事,惹圣上大怒,被贬官出京。

  陈如意听了这消息,险些没晕过去,一下联想到六公主闻昔。

  就连韩知年哭着来府里求助,陈如意都没敢见她。

  许是怕这事儿与六公主有关,担心被她看出破绽,陈如意这几日忧心如焚,病情加重,好容易在外走动了两天,又不得不卧床养病。

  陈家见此愈发着急,生怕如意的病会让付家占了先机。

  于是,京城关于付家五姑娘的传言霎时满天飞。

  亲娘趁老爷酒醉爬了床,自幼被府里小娘抚养长大,生的一张魅主惑君的脸,谁知道骨子里是不是同她娘一般肮脏龌龊。

  这话如愿以偿的,传进了宫里。

  沈太后听着许姑姑将市井传闻在耳边说了一回,只觉得脏的很。

  她冷哼一声:“陈家干的?”

  许姑姑点头:“娘娘慧眼,如意姑娘这些日子病了,在府里卧床歇息,想来,当家做主的也是急了。”

  “用这么个下三滥的手段,养出的姑娘又能省心到哪儿去?我要真让陈家的做主中宫,宫里可还有安生日子过?”沈太后皱眉。

  说罢,她又问:“那付家的五丫头如何了?”

  “在府中呢,外头流言蜚语,怕是闹的心慌。”许姑姑又说:“陈家拿此事做文章,如今五姑娘的身份最叫人诟病,若是皇上当真有此意,只怕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