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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(1 / 2)





  时安然一路上被蒙了眼罩,满子的手按在他的肩膀,手劲儿很大。

  刚进馥丽的总想借此与外界接触的机会逃出去,殊不知老板在市里近乎遮天,目光不及的暗处便有随时汇报动向的人。

  可惜,彼时的施朱和时安然把馥丽想得太过简单。

  满子伪装成长辈的样子,伸手揽过时安然,带他去奢侈男装门店挑选。

  时安然被满屋金碧辉煌狠狠晃了眼,只是身体处于时刻紧绷的状态,脑子勉强保持清醒。

  “眼神别游移,表现得开心点。”满子在他耳旁小声说。

  时安然僵硬地点点头,挤出一副笑脸来,他装作认真选衣服的样子,然后手指随便勾起一件,道:“满哥,我喜欢这件。”

  浅棕色男式高领针织衫,显得学生气,刚套上没多久满子朝他打了个眼色,时安然立即会意。他突然弯下腰来,神色痛苦,什么衣服也被他扔在一边,“满哥,我......我肚子好疼。”

  满子尽管有心放水也不好做得太明显,于是转头朝门口处看了一眼,门外人们行走如常,也不知道他如何接到指示,轻轻一点头。

  时安然当下苍白着脸色,跌跌撞撞跑到卫生间去。他听见心脏“怦怦”跳着,然后迅速打开其中一间的门,将价格昂贵的针织衫脱了塞到杂物间里,伸手摘下清洁工的备用衣服套上。直到他对着镜子反复打量,确定不仔细辨认认不出来后,才深呼吸一口气开门。

  然而看清门外景象后,时安然的脸唰得白了。

  门外是刘哥,和满脸是血的满子。

  踉跄被人摔倒地上,时安然的腹部被打了一记重拳,疼痛得只能趴着呜咽。

  刘哥上前一步抓住他的头发,凶恶地道:“不想想老子在馥丽干了多少年,施朱都是老子亲手带的,还玩儿不过你一个学生仔?”

  时安然无法回答他,嘴唇颤抖着问:“施......施朱呢?”

  刘哥听见这个名字眯了眯眼睛,然后嘴角咧出个狞笑来,“也好,我带你去见见他。”

  红木门框金色把手,门虚虚掩着,露出一丝光亮。

  时安然的双手被刘哥反绑在身后,嘴巴被贴了脚步,只能“呜呜”叫着。

  施朱身上已不见一块好肉,满身脏污,他双眼空洞地看向天花板,仿佛没有知觉。吕爷却不满他这一副死人挺尸的样子,叫人牵了条半人高的狼狗......

  刘哥阴**:“你不是不愿伺候吕爷?有人替你伺候!”

  时安然的牙齿直打颤,他的眼睛染上一丝猩红,猛得瞪向刘哥,那种偏执的疯狂劲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碎。他想不明白,书上说天理昭彰,报应不爽,可现实却是好人难为,坏人猖狂。他想站起身把施朱救出来,可刚一有起身的动作便立刻有人一脚踢向他的膝盖,迫使他趴在地上,绝望地看向门缝里,光亮一闪一闪的,最终趋于湮灭。

  明天,就是六月七日了。

  席晏手中的烟蒂啪嗒一声掉在地上。

  庄予马上上前贴心地拾起来,“老师,怎么了?”

  席晏揉了揉皱起的眉心,刚才突然一阵无由来的心悸,他摆摆手,“没什么。”